《歐北來旅行日記》
「我曾經樂觀到不行,認為人生總會有好的安排,而我也確實如此幸運。但後來開始工作遇到了不同的人、處理各式各樣的問題,好像漸漸『成長』了一些,懂得了更多,學到了不少,應該說漸漸社會化了吧,我覺得自己也不像過去那麼正向積極了。」 「當你是光,黑暗便不會接近你,不用擔心。」白說 「是嗎?但我要如何能同時有這些歷程的滋養並兼顧初衷?」我還是有點遲疑。 我忘記是我看著她,或是她看著我的眼睛,但我記得當時她握著我的手,從手掌心傳來的溫度比我們身旁的營火還暖。 「每個人都擁有不同樣的生活,當別人仰望渴求流星,你早已收獲無盡星空。 只要相信就可以,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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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北來在地特蒐》
「我們到土地公廟了,你有看出哪些地方和我們常見的不一樣嗎?」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等等……這真的是一間土地公廟嗎!?」 枋寮在地青年阿鹿帶著我們走到一大片魚塭中間的一幢古式建築,這間廟宇雖然寫著福德宮,可是廟頂屋瓦是藍色的,廟裡也看不到印象中慈眉善目的土地公,反而是三尊紅面黑鬍鬚的神像,我們繞了一圈,一時要說出個答案也沒什麼頭緒,於是一行人拉著阿鹿和主委想問個清楚。 「請問屋頂怎麼會是藍色的呢?」 「這是我們的特色之一,這間福德宮原本在清朝乾隆年間建造,只是個簡易的草寮,後來因為水災被沖毀,選在這裡重建,而因為這個地理位置正好處於『龍蝦穴』,所以當初不使用紅瓦,特地去訂做藍色的屋瓦,以避免象徵被煮熟的龍蝦。」 「好有趣!原來如此!那請問裡面供奉的神像都是土地公嗎?」我指著正中央的神像很不確定的問。 「大武力福德宮的土地公很不一樣,廟裡供奉了三位福德正神,他們是結拜兄弟,手中拿的不是常見的左元寶右如意,反而是依照生前職業來分別,你們看,拿著天書的大福德正神是地理師、持曲尺的二福德是木匠師和頭戴斗笠、身穿簑衣、手握拐杖及藥草的中醫師三福德。因為他們過世時,年紀都還不到七十歲,而且決定要重雕的當晚,大福德就托夢給雕刻師這個形象,因此這裏的土地公都是紅臉搭上黑鬍鬚,不像一般土地公有著白眉毛和長長的白鬍子。」 「被冊封為神之後還不忘本業,這也是一種職人精神吧?」同行友人笑著說,我們全都點頭附和。 對於這些由來,我們都深信不疑聽得津津有味,臺灣的民間信仰和傳奇不可細數,但都是我們生活中依靠的力量和向善的方向哪。 好想聽更多故事啊,有人想多跟我們分享一些嗎? 《歐北來人物》
「要喝咖啡嗎?我們越南的咖啡很有名喔!」神父見到我們的第一句話就先介紹了自己的出身,他那溫暖的眼角和他平常捍衛正義的強悍不同,在寒流過境的冬日給了我們像親人久違的問候,八成是因為他平日已經習慣無私地擁抱所有遠道而來的心靈。 桃園八德有間天主教教堂,同時是臺灣的越南外勞配偶辦公室,或是稱這裡為堡壘會更貼切一點,因為這裡除了有操場可以打球、有廚房可以煮飯、有寢室可以睡覺,其實是收留全國各地受虐外籍配偶或移民勞工的庇護所。 在全球化勞力的流動與臺越兩國的「運籌帷幄」之下,現在的移工情況越來越接近人口販賣,資方屢屢違約的低薪聘用、勞力剝削、性騷擾、性侵害、歧視、恐嚇或人身傷害等情況時常發生,有很多人因為真的被逼到無路可退便逃走,於是便成了落跑外勞。 阮神父自2004年設立了園區之後,就開始收留並協助這些被迫害的移民移工,除了基本食宿和語言課程之外,也會協助追討積欠薪資、法律援助和心理輔導,幫助他們早日脫離噩夢再重新出發。也因為他的挺身而出,揭露各種不法人口販賣與政府濫權,並推動改善仲介費,讓國際開始重視台灣的移工處境。 雖然被簡稱天主教越南庇護所,不過因為移工間的口耳相傳,全國各地被迫害的人都會聚集在這裡,來到這裡的朋友有95%不是天主教徒,除了越南籍之外也有印尼、菲律賓等各國籍的人,這裡會依每個人需求轉介附近的宗教機構。 「該做的事就是該做,我們當然義不容辭。」神父點著頭說。 離開越南之後陸續到了日本、臺灣和澳洲,為什麼會選擇回來這裡並定居超過二十年持續奉獻呢? 「因為我在這裡發現生命的意義。」 他的使命在這裡,所以他的家鄉就在這裡。 《歐北來透可》
「自然界樂見多樣性,可是這社會卻僧恨多元。」生殖生理學教授戴門這樣說過。 早年的性別二元分明,LGBTI(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跨性別者、陰陽人)族群中,多少都有人曾被迫『共享』「人妖、半陰陽、不男不女、娘娘腔、男人婆」這些歧視性的稱呼。其實這不是性別或性向的問題,這些污名留在大家心中的創傷與癥結才是問題。當外界誤解的比了解的還多,免不了就會有人抱著成見以恐懼或厭惡的態度在攻擊。 或許也包括了一開始的自己,愛芝談到在瞭解陰陽人之前,第一次查出自己病歷上面寫著hermaphrodites(雌雄同體)時的惶恐,「當時我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即便現在再提起看似已雲淡風輕,那表情卻還是讓人想上前給個擁抱,我們無法幫忙分擔什麼,但是聽得出來,愛芝曾花多少時間和心力去照護,才能和別人提到那道已結疤的傷口。 這段路走得漫長,愛芝花了十幾年的青春在各領域之間遊走,直到四十二歲才漸漸了解、認同、追尋並靠近自己的陰陽人身份。在受到國際陰陽人社群的鼓舞之下,創立了國際陰陽人組織的中文網站,為尋找更多的陰陽人朋友,決定公開站出來召喚更多的陰陽人,並且因緣際會第參與了世界陰陽人論壇,「到了論壇後,我發現只有我一個亞洲人,在亞洲社會中的陰陽人仍深陷孤單、秘密與羞恥的困境之中⋯⋯」於是愛芝也發現自己還身肩亞洲方面的責任。 「你對『陰陽人』這樣的中文稱呼有什麼感覺呢?會覺得不適嗎?」「你對於『貼標籤』的看法是什麼?」朋友Y和我接連發問。 「我站出來主要的目的是想要讓別人瞭解,也希望能接觸到有同樣生命背景的人,畢竟,要召喚受『陰陽人』這個標籤所污名的人,還得要用這個標籤才召喚得到,更何況陰陽兩個字完全沒問題,為什麼加上了『人』就有問題了呢? 社會貼標籤是為了要簡化,如果被貼上了標籤,反而更要主導標籤的意義,去翻轉他的負面意涵及污名,扛起標籤,它將會成為我們的力量。 但要記得,多少標籤都不足以代表你生命的豐富。」 「對我來說,我們其實不需要代言,請大家持續關注並等待我們發聲就好。」國內至今還是只有愛芝公開表態自己的身份並默默努力著,希望能有更多的夥伴可以早日加入。(想支持愛芝的話,也邀請你5/16加入高雄同志大遊行,和愛芝的隊伍一起走!) 「性傾向沒人可以干涉,那不是醫生的事,是丘比特的事,不是嗎?」愛芝歪了一下頭問我們,我們笑著點頭。除此之外,性別甚至更需要自主性,但絕大多數的陰陽人都會在學齡前『被決定』性別,陰蒂太長得切掉,陰莖太短要除掉,除了手術絕育,殺嬰的情況也不算少見,社會或家庭秉著所謂『正常化矯正』的「合理性」,讓當事者在知情前就已喪失了選擇的機會……一直到了現在,醫療議題仍舊是陰陽人最需要被關注和爭取權利的領域。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保留完整的自己。」 愛芝輕輕地說,卻讓人感到沈重。每個人是都一樣的,一樣獨特的,我在愛芝身上學到的是,我們必須先從愛自己開始,由自身去找回最初的自己,才能沒有遺憾地活出未來的樣子。 OII中文版 網站:http://www.oii.tw/ 臉書:http://fb.com/oii.chinese 5/16 (六) 2015高雄同志大遊行《身·展·操 x 粉紅點》 高雄凹子底公園至聖路段 10/31(六) 台灣同志遊行聯盟 Taiwan LGBT Pride photo from Hiker Chiu 《歐北來旅行日記》
在柬埔寨的學校教育有個潛規則,多數老師都會留一手,只有能夠正規課程下課後另外去找老師補習的學生才有機會學習到完整的課程,但因為大部分的家庭無法負擔這額外的開銷,所以學生們幾乎都無法在正課學到多少可用的知識。 「同時,」Jimmy語重心長地接著說 「因為有很多的小孩都在戰後出生,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人們所承受的壓力又造就了更多家庭成員心理或情緒上的問題,而我也經歷或那樣的生長背景,我能理解那種感覺,我們從小就在害怕,害怕生活中的一切。」 Jimmy的學校在暹粒最喧鬧的夜市附近,他發起的是一間提供貧苦學童免費學習的課後學校。 起初,他同時身兼老師和嘟嘟車司機,如果有載到外國客人就會跟他們介紹這裡的情況和需求,因此載回了一些老師,用不同的口音和不同的形式隨性教學,一直到現在,將近五年的累積,Jimmy的學校有了穩定的資助者和比較長期的師資。 「有很多的孩子,還會在沒排課的時候還特地騎一兩個小時的腳踏車來學校,問他們為什麼沒事還來,『我覺得在家很無聊,所以想要來這裡走走』他們這樣單純回答著。」Jimmy攤開兩手假裝無奈,但是隱藏不住開心和滿足的表情。 這裡以英語教學,常讀報紙更新時事,也有會話課聊天南地北,藉由不同的學習方式和環境,加強了學生的學習動機。 接著他的眼睛更加發亮,然後微笑著告訴我們 「我們要讓世界看見柬埔寨的文化與文明,當然還包含了下一代。透過這裡的資源彙整,早期學生現在已經有部分甚至上了大學,他們開始創立自己的企業並且變得獨立,於是便有了勇氣,不用去害怕別人左右他們的人生。」 他說,這就是他為什麼在這裡推行教育。 「每顆心都需要一把鑰匙,我們要用盡一切去找到那個關鍵。」 photo by Jane Chi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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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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