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北來亂講話》關於,盡本份。
當兵症候群其中之一 - 時間到就起床。雖然在當兵前,進入趕稿狀態的時候也是,但那是截然不同的狀況,最重要的還有,叫你起床的是什麼。 人生總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會發生,包含已經認命要去擔任十一個月義務役的兵,峰迴路轉以及各方努力之下,很幸運的獲得只要身為男人就會夢寐以求的十二天役期。 雖然很短,但每一趟旅程都會有其意義,重新咀嚼了一些部份,發現還是得利的。 十二個太陽和十一個月亮的日子裡,每當抬頭看著天空時,就想起排灣族老人家跟我說的小故事,勉勵自己,「扮演好你的角色,這就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情。」 那天的天氣很晴朗,是在颱風來的前兩天,還住屏東泰武的鄉間,開著車經過吳寶春的老家,真的有滿片的鳳梨田,聞著空氣裡郊外特有的自然氣味,閃著沿山公路上來不及閃避車輛而遭輾斃的各式生物,就在繞過最後一隻臟器全部外露的鴿子之後,與Kina碰了面。 在四個小時邊開玩笑邊聊天邊工作訪談的過程中,Kina說了好多故事,包含陪我渡過這十二個太陽與十一個月亮的這一個。 「有一個人為了跟森林裡的動物達到和平協議,並學習森林的知識,達到永續與共存的目標,所以跑進森林開始跟動物相處,為了更融入他們,久而久之這個人就變成了山羌。當他覺得真正融入他們之後,這支由人變成的山羌召集了森林裡的動物來開會。」 然後故事就停了。 「然後呢?開會之後?」 「你問到重點所在了,這個故事其實並不是重點,而是在這隻山羌的行為,當我把這個故事要翻譯成母語成為教材,講個老人家確認母語沒有錯誤的時候,老人家在『開會』這裡打斷我,不斷的質問我說,『山羌就好好的當一隻山羌,為什麼牠要學人去開會呢?動物不用去做人要做的事,既然已經變成山羌,牠就好好的當牠的山羌就好了啊。』。」Kina收起笑容,認真看著我的眼睛,觀察我的反應。 愣了一下之後,隨即起滿了雞皮疙瘩,老人家的智慧真的無遠弗屆。 有時候我們都有無數個理由告訴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待自己去完成,眼前這件事情沒這麼重要,絲毫不放在心上。往往就在不經意之中,被貼上了一個「漫不經心」的標籤。忘記在那個時空之中,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然後,下一個機會就在「漫不經心」中消逝。 雖然有很多吞不下去的東西,但還是撐過來了。 接下來會有更多有趣的事情能夠肆無忌憚的進行,請期待歐北來新的年度大計畫。 我回來了,你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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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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